第二章03
「嗚嗚，早知道就別採納你的意見，你看看我們被傳到什麼鬼地方。」
被傳送到陌生的地方，穆直接對司徒衛大發牢騷。
「我又怎麼了。」司徒衛摸著散發湛藍光芒的鏡面，聽到這句話他對穆翻白眼：「這不是你在搜尋祭無時中的招，又關我什麼事。」
「我是不能抱怨嗎？」穆敲了一下鏡子，就算他知道真相，他也不可能跟司徒衛抗議，就在他的手摸著鏡面時，忽然咦了一聲：「怪了，這裡是哪裡啊。」
看著延伸至最深處的鏡面，穆一臉疑惑。
因為最深處所散發出的氣息，不只帶有危機，還有股微妙的感覺。
但那股「微妙」感他還抓不太出來。
『這裡是第零區。』
就在穆疑惑之際，一顆藍色的光球從司徒衛的褲子口袋裡跳了出來。
司徒衛連忙將手伸到褲子口袋，拿出不知被誰動手腳的手機，他心想：怎麼又有人用自己的手機連線？
打開手機盒蓋，看著通話中的螢幕，他不免疑惑的問穆：「你……剛剛碰我手機的時候有動我手腳？」
見到明顯處在呆滯狀態的穆，司徒衛不解很明顯聽到像是合成的機械音會讓他受到如此大的衝擊。
雖然是機械音，但聲音明顯聽得出來很不開心，『穆，你發什麼呆。是你把我叫出來的耶。』
聽到他這樣說，穆用幾乎扭曲的聲音，語帶哭腔的說：「是、是我叫您來的沒錯，師父。」
他垂頭喪氣的說著，在親愛的師父登場的狀況下亂說話可是會害死人的。
「你是穆的師父？」
對於穆的師父司徒衛心中有著一堆大問號，因為司徒怜月的事情是他要穆跟司徒衛接洽的。
而且從穆的口氣聽來，那位傳說中的師父對司徒家的事情知道的可能比任何人都還要透徹，甚至還與司徒怜月有短暫的合作。
所以在司徒怜月闖下大禍的時候，葛修睿先是去找穆的師父，然後才與司徒衛接觸。
『如假包換。』
就在他用高深莫測的口氣對司徒衛說話時，穆又對光球說：「師父，你把我們傳到這裡幹嘛啊，我在第零區可沒見過這種鬼地方啊。」
『微笑使用條約後留下的影子，也是葛修睿沒有清掉的部份。』
光球往前漂移，司徒衛他們跟著往裡面走。
「沒清掉？我以為大師父已經把第零區歸還給系統了。」
畢竟葛修睿可是做出很大的犧牲才成功的，要是失敗，那才叫做不值得，甚至只能用虧本來說了。
『欸，還是還了啦，但這是「條約」留下來的殘渣，不處理掉就像是毒瘤一樣，很麻煩的。』光球歎了一口氣，他說：『再說，你們不是要找祭無？他的懷錶就掉在這裡，你們總是要把懷錶撿回去詳細調查吧。』
這點他們無法否認。
走到最底端時，除了穆偶爾跟光球談天外，光球的操控者幾乎不跟司徒衛做互動。
『到了。帶路就帶到這了，我不能留在這裡太久，再見了。』在光球快要消失的時候，光球就像是想到什麼般，忽然對司徒衛說：『對了，司徒衛，警告你，別相信你身邊的人會比較好喔，尤其是那些口口聲聲為你好的傢伙，更要小心。』
不知道是在指誰，光球說完後就消失了。
「走吧。」
見到師父跑掉了，穆先是看司徒衛一眼，然後就往前走去。
穿過狹窄的道路，前方是一個圓形的廣場，廣場中央則有一台小小的儀器。
那個與當初進入祭壇，也就是仿造逆行者總部的地方很像，但卻與祭無踏入此地的樣子有點出入。
司徒衛看著四周，又仰天看著被淡藍色鏡子包覆住的黑色天空。
這裡是祭壇？
「別跟我開玩笑了。」穆抓著頭，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佈滿血絲的眼睛直瞪著祭壇：「第零區居然會有這鬼東西？」
當初祭無跟他提過微笑的祭壇，他雖然有見過，但內心卻不太相信，畢竟如果承認的話不就代表微笑有仿造逆行者總部的技術？
這根本就不可能！
這話聽在其他同伴耳裡也一定會被當成笑話來處理。
但看到幾乎與系統一樣的中樞，他的喉頭就像是被東西哽住般，無法言語。
他走上前去，摸一下中樞，又仔細的看著凹槽，他緊鎖的眉又皺得更緊了。
好像，真的好像……
穆按下鑲在中樞的一個鍵，同時第零區的完整地圖秀在他們的眼前，望著密密麻麻如迷宮的地圖，他喃喃地說：「微笑就是靠這東西才能順利統治第零區？」
所以要是微笑又掌控這個系統，葛修睿花費心神搶奪回來的系統不就又會被搶走了？
就在他疑惑之際，司徒衛忽然看到了一個反光的東西，便走過去。
躺在地上的是祭無「刻意」拋棄的懷錶。
「喂，穆，你看這個。」
司徒衛揮著手上的懷錶，站在中心處的穆看到便衝了過去。
「這是祭老大的懷錶！」
仔細的看了一下，他瞪大雙眼，將懷錶翻了又翻，忽然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東西連忙跑到中心處。
他將懷錶放在祭壇的中心的圓心小凹槽，懷錶剛好鑲合進去，同時小凹槽下面發出洩氣的聲音，懷錶下方的東西伸了起來，那是一小塊鏡子碎片。
「這裡原本是要放系統核心的。」
將鏡子碎片從裡面撥了起來，穆瞇著眼看著黑色的結晶。
「這是微笑的鏡子吧？」
在一旁看著鏡子碎片的司徒衛如此問著，穆跟著點頭。
「是啊，這是微笑鏡子。」他將為碎片丟給司徒衛：「你的返鏡之術用的應該很順手吧？把它給消除掉吧。」
然後他拿起祭無的懷錶，按壓著撥柄，「祭老大有留下什麼訊息給我們嗎？」
他從三點鐘方向按，當他按到十一點方向的撥柄，跳出一長串鑲有暗號的密碼時，穆邊碎念破解譯文，臉色也在同時越來越難看。
「不會吧？別跟我說微笑的目標是總部喔！」
喀噔一聲，穆咬牙對司徒衛說：「你有辦法把這裡消除掉嗎？」
司徒衛看著周圍，他面有難色的說：「全部？範圍好像廣了點。」
「祭壇。」穆指著中心處的儀器：「把這破壞掉就可以了。」
如果祭壇是仿造逆行者總部而創造出來的話，那麼只要破壞中心，就可以癱瘓掉整個系統，讓它不能正常運作。
「喔喔，這就簡單了。」
司徒衛點頭後就閉上眼，黑髮黑眼的他頓時變成了白髮紅眼，同時他手上的黑色碎片碎裂成粉末。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司徒衛的身邊出現了一顆光球，光球竄到祭壇中心，啵一聲，祭壇就被光球給吞噬殆盡。
「好，我們回去找希絲洛。」
就在司徒衛大喊大功告成，要穆帶他離開時，卻見到鐵青著臉的穆。
「嚇！怎麼了？」
看著彷彿變成阿飄一般的逆行者，司徒衛的心臟不禁露跳了幾拍。
「先跟你說一下好了。」沉思了好一會，穆決定先把自己的打算給說出來，「事以至此，我想你也無法護著你妹了，師父把我們帶來這裡就是要跟我們說這見事情吧？」
「什麼意思。」
司徒衛不懂為什麼一發生事情就要牽扯到他家老妹身上，就算要牽拖也該有個限度吧？
「先說好，我沒有處處針對你妹。是你妹自己有問題。」
「怎麼說。」
「懷錶。司徒怜月身上有懷錶。」吞嚥著口水，穆指著祭壇的殘骸，「你剛剛也看到了，只要有懷錶就可以打開系統，現在司徒怜月與微笑合作，他們又有仿造祭壇的技術，就算不用腦袋想也知道他們的目標是系統的核心，他們想要掏空我們的系統。」
穆手一揮，一面鏡子顯現在他背後：「也就是說，他們搞了那麼多花招，叫人攻擊我們，就是要分散我們注意力，並趁機跑進總部裡面搶奪系統核心，癱瘓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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