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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3

 

 

一進入小木屋,安非萊就帶著沉睡的葛修睿先行到樓上去,剩下的人就跑到還存著戰鬥殘骸,牆壁破了一個大洞又「漏風」的客廳。

 

看到大廳的慘樣,穆的脾氣又變得更差了。

 

「為什麼這裡會變成這樣啊,是哪個王八蛋破壞的!給我從實招來!」

 

穆生氣的瞪著所有的人,所有人吱吱唔唔的互相指著對方,說到底那時候會被敵人破壞也是因為他們只顧著玩,沒有做好防備,這點在葛修睿進來砲轟他們時就說過了。

 

但他們仗著在這裡很安全,根本就不在意,所以在三名王者闖進來滅口時,還差點滅團。

 

好加在那時候葛修睿還活著,更在這裡坐鎮,不然他們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就在他們這樣想時,穆又冷冷的說:「我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解釋,不然等等這裡就會多幾具屍體來填那個大洞!」

 

聽到穆那樣說,就算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動腦袋的逆行者,但那讓人想要倒退好幾步甚至腳底抹油直接逃跑的殺意,讓他們有一種對方是在扮豬吃老虎。

 

猛吞口水,他們只能用結結巴巴的語氣來解釋這裡為什麼會被破壞。

 

然後就在他們要解釋葛修睿陷入沉睡的原因時,本來就不多話的白思懷在嘈雜與吐嘈聲下先敗下陣,決定找個位子坐下來休息去了。

 

至於司徒衛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選擇沉默。

 

畢竟,他怕說錯話,不小心牽扯到自家老妹身上,真發生那種事情,那才叫做不好解釋。

 

而周子御與希絲洛他們倆也不知怎麼搞的,當一人說的正開心甚至在高談闊論時,另一人就會不甘心的搶話,說到後面更是鬧成一團。

 

「吼!先不要管白哥跟小槐啦!你不覺得大師父看到微笑時說的話很奇怪嗎?不,應該是說微笑的話也說得很奇怪吧?」

 

就在他們兩人吵了三十幾分鐘,話題不知道扯到哪裡時,希絲洛又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感覺似乎聽到了關鍵,穆連忙反問:「大師父跟微笑說了什麼。」

 

「這個嘛——」

 

希絲洛回想他們從微笑所說的特等席,也就是大鐘內跳下時,微笑見到葛修睿的第一句話就是……

 

所有的人互看一眼,就像是說好的,大家一同說:「老師?」

 

聽到這句話,不禁讓穆寒顫四起。

 

「大概就這樣了吧?那天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這句話了。」希絲洛伸出食指戳著臉頰,還帶著困惑的語氣說:「之後大師父好像說『你早就不是我徒弟了』對吧?為什麼大師父會這樣說呢?」

 

所有的人搖搖頭,畢竟知情者現在正睡死中,根本就找不到人問。

 

就在客廳陷入沉默之餘,司徒衛忽然開口:「一說到這。我還記得之前祭無他們說這裡只有『知情者』才進的來吧?但是上次那些王者好像說這裡的位置是微笑散佈出來的?」

 

雖然王者們說得很隱晦,也有推卸責任之嫌,但至少也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裡的事情是微笑洩漏出來的,而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王者們也持保留態度。

 

現在回想,他們大概也是警告葛修睿,要小心那位帶著笑臉的敵人吧?

 

對於司徒衛的分析,希絲洛恍然大悟:「對耶,呆司說得沒錯,那三位王者好像有這樣說。」

 

穆聽到後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就伸手抓住司徒衛的衣領,「我看希絲洛你們先待在這裡,順便問問躲在樓上的那位傢伙要怎麼安置大師父,至於我嘛,就先想辦法查查祭老大的行蹤囉。」

 

「找父親?不是說行蹤不明嗎?」

 

想到祭無,希絲洛不免擔憂。

 

「現在也只能試著從懷錶下手了吧?」

 

然後穆不顧掙扎的司徒衛,直接將他拖了出去。

 

一踏出走廊,穆就說:「好,現在沒別人了,你還有什麼話想要補充嗎?」

 

司徒衛楞了一下,才納悶的說:「你想聽什麼。」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司徒衛一時不知道要從何解釋,只能抓著後腦乾笑著。

 

「……算了。」看到司徒衛的樣子,穆忍下爆打這位笨蛋的衝動,直接伸出手,「給我手機。看你又呆又蠢的樣子,一定是什麼事情都搞不清楚,看我還是自己找答案還比較快勒。」

 

司徒衛見到穆一臉不耐煩,手指還微動似乎是催促他交出手機的樣子,只能喔的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並放在他手上。

 

只見穆打開手機,手指在鍵盤上按了幾下。

 

然後當他看到某個東西,在鍵盤上滑動的手指不禁頓了一下。

 

司徒衛發覺對方用見鬼的眼神看著自己,便不爽的說:「又怎麼了啦。」

 

「沒,只是發現讓大師父脫力睡死的元兇居然是你這個白痴,讓我有一種無法接受的感覺。」

 

穆將手機翻轉,螢幕對著司徒衛,只見螢幕上寫著:「第零區本來就是系統的……」

 

這封簡訊他看過,其實下面還有一段話,可是當時他並沒有給葛修睿看。

 

才剛樣想,穆就往下按下拉鍵,螢幕上面又跳出一句:「給我去說服葛修睿,讓那個壓榨員工的王八蛋解決問題!」這段話。

 

老實說穆看到這東西,內心有著說不出的訝異,畢竟說服葛修睿可是件大工程,不只要看他願不願意動手,還要評估他能不能在裡面佔到便宜。

 

而且他很肯定,就連祭無這位他培養的寶貝徒弟也沒有把握能說服他,所以穆實在想不透司徒衛是憑什麼本事讓他答應的?

 

在疑惑下穆將手機丟回給司徒衛,當司徒衛狼狽的接住手機時,穆又說:「走吧,你是現世居民應該會操控電腦吧?你就暫時當我的助手吧。」

 

穆手一揮,直接往走廊深處走去,他們走到了暗處,穆直敲右手邊的一塊木板,咿啞一聲,木板像是旋轉門翻轉半圈,同時他們也被推了進去。

 

「原來是書房啊。」

 

除了這暗門的設計,司徒衛想到家裡的走廊角落是有一間這樣的小小書房,不過他不常進去,也不敢進去。

 

畢竟,他們家那位生起氣來就像是修羅附體的老媽實在是太恐怖了。

 

要是偷偷進去被抓包,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司徒衛胡思亂想的時候,穆看到沒有透出一絲光芒的書房,便伸出手揮出鏡子碎片充當電燈。

 

叮一聲,亮光刺入司徒衛的眼球,他「唔」地伸手遮住刺眼的光芒,同時他見到穆伸手朝桌子一摸,一面平板的鏡子浮現了出來。

 

司徒衛一臉疑惑:「鏡子?你拿鏡子出來幹嘛。」

 

「白痴。」穆的手指在桌上滑動,那樣子就像是有個隱形鍵盤放在桌上,「當然是與現世連線啊,我的東西都還留在那邊,就算回去大概也來不及了,現在也只能接接看,然後試著從外面去查祭老大的懷錶了。」

 

「現在回去為什麼會來不及?」

 

「希絲洛沒跟你說嗎?」鏡子映照出來的臉顯得無奈,穆說:「逆行者都是走正歸路線往返反世界,這一次是我幸運時間沒跟我開玩笑,要是我跳回去再回來受到時間干擾,延遲了時間晚回來,我怕你們會出意外。」

 

「是喔,所以你打算用外力去找祭無的下落。」

 

那個外力,就是現世的電腦。

 

「沒錯,雖然機會渺茫,但至少有機會查到。」

 

畢竟他的技術沒他家師父強悍,能夠用現世的電腦來突破系統的密碼,趁機會打微笑一個耳光。

 

穆眼睛在鏡子上游移,司徒衛對於認真的穆只是無奈的說:「別說我在潑你冷水喔……我覺得啊,與其這樣盲目找人,還不如直接去搬救兵。反正其他逆行者的去向都可以用懷錶查的吧?」

 

一聽到司徒衛要他去找其他的同伴,穆的臉就像是吃到很酸的酸梅,酸苦苦的。

 

「靠他們?算了吧,那些人從以前到現在就只會觀望,除非是牽扯到自身利益,不然他們是不出來的。」

 

所以當同伴出事(雖然當時以為是有人惹禍跑走了),他才會只找葛修睿,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想花時間找,再說——

 

穆看著鏡子裡的倒影,他瞇著眼喃喃的說:「如果是以前,也許還有辦法吧?」

 

以前?

 

司徒衛聽到這句話,雖然還想說什麼,但還是閉嘴不問了,畢竟那是他們的私事與自己無關。

 

他看著似乎還沒連上,一直發出滋滋雜訊的鏡子,司徒衛無趣的問:「話說,你特意把我抓過來並不是要我看這麼無聊的東西吧?」

 

「呦,雖然看起來呆呆傻傻的,但有時候腦袋卻挺靈光的嘛。」掃了司徒衛一眼,穆嘴角勾了個諷刺的笑容:「很多事情你不是不希望當著他們的面說?要是我跟你說司徒怜月的事情,他們又追問你,你的立場不就變尷尬了?」

 

「啊啊,也對啦。」

 

這點他倒是很認同,畢竟他家那位老妹所闖的禍可不是用打哈哈裝傻就能打發掉的,而且硬是要說他們會在第零區跌跤有一半都是司徒怜月惹出來的,要是她不把小槐偷帶出來,第零區的條約就不會加速進行,葛修睿更不會陷入沉睡。

 

想到這,他又看著沙沙的鏡子,不禁問:「沒連上?」

 

「連是連上了,但是把現世當跳板後,鏡子超難操控的,如果有別台電腦輔助那速度應該會快上一點吧?」

 

穆說的很不確定,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嘗試。

 

「……缺電腦?就是因為這樣才把我拖過來啊。」

 

在現世司徒衛是有一台電腦,但是說到這他就想起了某人。

 

是說,小勛的電腦比我家的好上好幾百倍?

 

他還記得之前他還炫耀過,甚至表示歡迎去他家玩。

 

就在司徒衛思考的時候,還在與現世連線的穆沒好氣的說:「不只這理由啦,周子御是祭老大他請的,在葛修睿還他們自由之身後,我就更無法相信他們啦。而且希絲洛那傢伙根本不知道現世的東西,說了也是白說,在沒辦法下也只能找你啦。」

 

「聽你的語氣,感覺我好像你最不願意但又只能選的選項啊。」

 

「不然勒,好歹我跟你短暫合作過,又是刻意隱瞞司徒怜月闖禍的共犯,不找你我找誰啊!」

 

「可是……」

 

「別可是了,我現在只是好心知會你一聲而已,畢竟我知道你家,也知道你電腦IP,所以你就別可是下去了,乖乖給我看著就好了。」

 

聽到這,司徒衛雖覺得奇怪,但還是指著鏡子說,「穆,讓我把話說完,你要不要試試他的電腦,也許他的電腦會比我的好用百倍。」

 

司徒衛想到那位駭客好友,就直接把他的地址給報了出來。

 

才剛說完,穆就用比剛剛酸苦的表情還要更加微妙的態度看著司徒衛。

 

「你……」穆欲言又止,但卻又不敢說什麼話。

 

「我怎麼了?」司徒衛不認為自己有說錯什麼話,只是錯愕的看著他。

 

「沒。要是『他』真怪罪在我頭上,那麼我也只能把你推出去送死了。」

 

穆說了莫名其妙的話後,就開始進行他的「搜尋祭無」的大業,不過他是用赴死的心態去嘗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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