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與現實的分隔線

第二章  紅線04

當他們要調查第二個棄屍地點時，小黑卻忽然中途脫隊。

「我去附近找找看！」

一下子就跑不見貓影。

聽到遠處的鈴鐺聲，文思諾只能搖頭。

其實小黑這麼做也只是想搶先文思諾一步把證據吃下肚。

牠才不管這樣會不會影響他們的調查進度。

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理直氣壯的回答只會換來文思諾的一頓爆栗，但是小黑根本不怕。

小黑有自己的張良計，文思諾也有過牆梯。

她拿出手機，打開ＧＰＳ裝置，只見一個小點顯示在螢幕上。

看著那個小點文思諾嘴角微微往上勾。

「抓到了！」

然後她直往螢幕上小點的位置走去。

小黑並沒有跑遠，牠停留在一座墓前。

只是墓前並不是只有黑貓，還有一人。

那是一名年約五歲的小女孩，身上穿著單薄的白色衣服，而且衣服樣式還是大人版的，不只寬鬆還很大件。

而且女孩子倒在墓上，在天寒的冬天，只會讓旁人覺得女孩是不是被凍到昏倒。

「小黑。」

見到小黑用鼻子勾著女孩的右手，文思諾便走上前去。

「跑到一半就見到倒在這裡的屍體，怎麼用都用不醒。」小黑露出利牙，「我可以用咬的嗎？」

「小黑……」文思諾糾正小黑的語病，「第一，倒在這裡的不見得就是屍體，第二請不要隨便亂咬人。」

然後她的手就直接往女孩的肩上搭去。

才剛碰觸到女孩，文思諾就覺得對方的皮膚透著冰冷。

她猶豫一下後就輕搖對方。

但是女孩只是皺眉，眼睛依舊緊閉著。

「喔喔！」見到女孩有些微反應，小黑眼睛立刻瞪大，「原來沒死啊！」

小黑立刻被文思諾敲頭。

「別烏鴉嘴！」

「喵嗚……誰烏鴉嘴了。」小黑用爪子刮著腦袋，「天氣這麼冷、衣服又穿這麼單薄，人又倒在死了六人的軍墓，當然會讓人、不，讓貓想歪。」

「想歪個鬼！」

就在一人一貓吵架時，女孩發出嗚噎聲。

嘴裡還發出囈語。

「文思諾，她好像……」

「小黑閉嘴。」

小黑立刻把話吞回喉嚨去，當一隻啞巴貓。

文思諾湊過去，只聽到女孩虛弱道：「冷、好冷。」凍僵的唇還吐出顫抖的聲音。

「小黑，你給我待在這裡不要跑！」

文思諾立刻跳下墓，不過臨走前她還不忘脫下長大衣蓋在女孩身上。

「文思諾妳要去哪裡！」

牠不顧是不是有外人在立刻對三步併兩步跳下階梯的文思諾吶喊。

「我去搬救兵！」

——雖說是救兵，結果還不是歐陽小鬼跟法醫？

稍等片刻後，小黑瞇著貓眼，盯著跟文思諾過來的兩人。

「還真的有人倒在這？」

歐陽允生見到小女孩，立刻叫白齋祭檢查，「到底是誰這麼狠心把小孩丟這的？」

「歐陽分部長，這裡可是有受到管制，不應該有無關者在這吧？」他邊檢查邊說出內心質疑，「不過除了失溫外應該沒什麼大礙。」

「沒事的話怎麼可能會倒在這？」文思諾皺眉。

「因為肚子餓了吧？」白齋祭有仔細的聽女孩的囈語，結果卻聽到「肚子很餓」這四個字，「不過除了這些之外，我還發現她身上有不少舊傷，似乎有被虐待過。」

白齋祭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小聲，而且他覺得這樣說還嫌保守。

因為在大衣覆蓋的小小身軀下滿是燙傷的疤痕及瘀青。

「那要叫救護車嗎？」文思諾詢問歐陽允生。

「打一下吧，感覺上還是帶去醫院檢查會比較好。」當歐陽允生要拿出手機打電話時，女孩正巧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