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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完)

  

  

  

「好!」周子御拍手,指著司徒衛:「你來見證。」

 

「咦,我嗎?」突然的一句話讓司徒衛反應不過來。

 

「對,別懷疑。」他對白面勾手指後,肅穆的說:「開啟、見證,我們願將一切獻給系統。」

 

說完,藍色碎片忽然耀出光芒,還將三人包覆住。

 

「呃,我想想。」見到誓言啟動,周子御想了一下才說:「代號周子御請求登入系統。」

 

他看了白面一眼,白面僵硬的說:「代號白思懷。」

 

見到他說完,周子御又看了司徒衛一眼,「阿司,見證囉。」

 

「我要報上名字?」司徒衛問著周子御,見到周子御點頭,就算他再怎麼不甘願也只能硬頭皮說:「見證,司、司徒。」

 

司徒衛說著自己的姓,可是那張苦瓜臉比硬拖著要宣誓的白面還要嚴重。

 

周子御見狀只能苦笑道:「好吧,開始了。」

 

他低頭念誦幾句咒語,光芒在他們身邊流轉,然後兩人腳下發著藍光,以兩人為兩端,儼然形成了一個秤子。

 

看著腳下的秤子,周子御認真的說:「我與白思懷願幫助祭無與希絲洛,只要他們的要求在合理範圍內,無償幫忙,決不反悔。我周子御願不計一切代價幫白思懷拯救小槐,以求他背叛微笑,幫助祭無調查複製祭壇的計畫。」最後一句話,是周子御更動的誓言。

 

說到這,就見到白面愣了一下,周子御連忙提醒:「快趁秤子還沒傾斜時同意!」

 

於是白面連忙說:「可、可以!」

 

甫一說完,藍光化成一條條的絲線纏繞周子御與白面的脖子,然後一道藍色的線箍住了兩人的脖子。

 

司徒衛見狀,只是疑惑的看著很像是詛咒的項圈。

 

這東西怎麼又超眼熟的?

 

其實打從司徒衛步入祭壇後,眼前的東西除了眼熟,還是眼熟。

 

但奇怪歸奇怪,司徒衛還是選擇無視,然後在結束一場莫名其妙的宣誓後,司徒衛沒好氣的說:「好了沒,可以上去了吧?」

 

司徒衛發覺上面好像沒啥動靜,司徒衛內心一緊,他想要上去看一下。

 

周子御似乎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希絲洛衝上去時面色可是超難看的。

 

「好,我們上去吧。」

 

 

 

三人走在透明的階梯,往上走時司徒衛還瞄了下面一眼,他望著祭壇中心那簍空的設計,那樣子讓他有種在天空飛翔的錯覺。

 

不過,司徒衛看著樓梯旁邊的的大空洞處,他總覺得那個空洞應該是有填東西的才對。

 

就在他疑惑的往上走時,才剛接觸到上方的地板,就見到已變成黑髮黑眼的希絲洛扠腰不耐的說:「好慢!」

 

下一秒,希絲洛瞄了跟在周子御後面的白面一眼,只見她哼一聲,「還真留活口喔。」

 

然後就抓著司徒衛往裡面跑去了。

 

司徒衛見到不說一句話似乎是生了一肚子氣的希絲洛,他只能被動的問:「怎麼了。」

 

「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後,就不理會司徒衛了。

 

一臉莫名其妙的司徒衛還想說些什麼,但目光卻被別的東西給抓住。

 

只見一點一點的藍色光圈在四周躍動,低頭看著地板,司徒衛更是有一種浮在半空的感覺,因為那些支柱是用一根根肉眼幾乎無法辨識的絲線給撐住的。

 

抬頭,司徒衛透過鏡子仰望黑色的天空,他喃喃的說:「應該沒鏡子的啊。」

 

也許是發現司徒衛有異狀,希絲洛停下腳步用空下來的手朝他晃去:「呆司,別發呆了!」

 

「抱……」司徒衛發現他又脫口說出道歉,連忙吞回去不說還用不好意思的表情看著少女。

 

查覺到司徒衛的尷尬,希絲洛又哼一聲,「快走啦,父親要找你。」

 

然後他就被拖去找祭無了。

 

頂端,一個疑似是祭壇的東西就放在空曠無比的平台中央處,祭壇上還有一顆漂浮的黑色球體。

 

祭無就在球體下方,按著從祭壇邊照出來的螢幕。

 

「父親,我人送來了。」

 

祭無這時才查覺到希絲洛,他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挑著眉還用手輕拍面板:「少年,懷錶還我。」

 

聽到祭無這樣說,司徒衛便將懷錶還給了對方。

 

原本以為這樣就沒事了,但司徒衛沒想到,祭無甸了一下懷錶的重量並收起來後,又說出讓他傻眼的話。

 

「好,你可以滾回去了。」

 

摸不著頭緒的話讓司徒衛愣了一下,好一會他不解的問:「滾?滾去哪。」

 

「現世。我不需要你留在這裡扯後腿。」

 

祭無毒辣的話不禁讓司徒衛扶著額,他忍住翻滾的怒意咬牙切齒的說:「沒搞錯吧?把我丟來這的是你,要趕我走的也是你。我知道你對我很不爽,但這樣呼喚來呼喚去的,我很不爽啊。」

 

「呃!呆司,事情不是這樣的。」

 

希絲洛見到司徒衛氣到便想要解釋,但祭無卻伸出手擋下了她。

 

「父親?」

 

見到祭無的眼神,相處以久的父女默契頓時展現了出來。

 

希絲洛知道,祭無又開始要扮黑臉了。

 

「少年,你對你的家人了解多少。」將視線放在司徒衛身上,祭無瞇著眼問。

 

「你問這幹嘛?」一提起家人,司徒衛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浮了出來。

 

「我借你的懷錶在現世被動了手腳,現世能與你接觸人有多少?」

 

祭無往前跨一步,在對發散出的陣陣壓力下,司徒衛只能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知道系統給了我什麼訊息嗎?那則被刪掉的訊息。」

 

祭無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令司徒衛吞了口水,他機械的搖頭:「我不知道。」

 

「系統要我把你帶回來,你知道嗎?」不管詫異的司徒衛,祭無又說:「第二次了,只傳給我的訊息,為什麼?就算是錯誤訊息,也不可能會一再發生,所以有問題的是你,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老實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就算祭無說這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他還是不知道原因。

 

「別說什麼都不知道。」祭無用手指著司徒衛,語氣透著冰凍的涼氣:「就是因為你,我再三的違背系統的命令,哼!你還滿大尾的嘛。」

 

然後他指著黑色的光球,又說:「那東西可以送你回去,但是希絲洛跟我抗議這樣把你硬拖回去不好。所以,看在我女兒的面子上我給你兩個選擇。」

 

「什麼選擇。」他吞了吞口水,看著全身發著森寒氣息的祭無。

 

「一、留在這裡,從今以後我就不管你的死活了。因為接下來我很忙,這祭壇、微笑,還有一堆事情等著我處理,至於你那邊的家家酒,我不想參與。」

 

沉默半晌見到司徒衛鐵青的臉,祭無續說:「二,你滾回去,把你家的事情處理掉。」

 

「為什麼?」見到簡單的第二選擇,司徒衛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他握緊拳頭問著祭無:「我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清楚。反正一件事情有兩個人警告要注意就絕對有鬼。」

 

司徒衛看著祭無,又看著希絲洛,他不懂怎麼來一趟反世界,不只是他,連家人也有跟反世界搞在一起的嫌疑?

 

他內心頓時氣結,想要立刻衝回去好好的問他們。

 

但是他如果是真的話那怎麼辦?

 

 

想了許久,他忽然猛歎了好幾口大氣。

 

「唉唉唉——」司徒衛用手將頭髮撥得更亂,煩惱的說:「好麻煩啊,真的好麻煩啊。」

 

對司徒衛來說,他很認真的認為自己是個誤闖反世界的普通人,至於被他們盯上這件事情,是自己衰、自己倒楣,甚至是一連串的災難搞出來的。他的家人跟這件事情更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就算自家老媽、老妹的態度有點怪,那也絕對是自己失蹤一天惹的禍,跟這裡一點關係也沒有。

 

就在司徒衛陷入沉思時,他忽然抬頭看了祭無一眼,還用手指著他:「先說好,我絕對不會聽你的話去做一些蠢到不行的調查!他們是我的家人,就算他們有問題,也跟你們沒關係!當然,跟微笑也是。」

 

「呆司,你有語病喔。」

 

「我哪管有沒有語病啊!反正我回去後就別想要我回到這恐怖的地方啦。」

 

對於司徒衛嗆著希絲洛甚至是拒絕回來的宣言,她居然沒生氣反而笑笑的敷衍:「是是。」

 

「反、反正……」說到後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擦著虛汗說:「算了,說這些也沒用啊。不過希絲洛,你們打算怎麼辦?」

 

「各自行動唄!」歪著頭,希絲洛認真的說:「我們的同伴可是少得可憐,硬要說就我們五個吧?」

 

「加上我還有白面?」

 

「對呀。」點點頭,希絲洛說:「不過,父親要認真的去處理微笑的事情了,看父親把懷錶收回來就知道他要好好的執行逆行者的任務了。畢竟,父親說系統是無法複製,但卻複製出來了,所以要去調查怎麼製造的,等會這裡也會被父親毀掉。至於從剛剛到現在都在偷聽的那兩位——喂!別懷疑就是在說你們。」

 

最後一句話希絲洛說的很大聲,可是卻沒有反應,她便不高興的走到帶領司徒衛進來的那個樓梯口,當她走下去消失後,過沒多久就見到他們走了上來。

 

去掉白面,司徒衛發現周子御似乎是在安撫著憤怒的希絲洛。

 

他們說了好一陣子的話,達成了點共識後才走到司徒衛的面前。

 

「呆司,你知道父親他超討厭的耶!居然說這兩位是我保的,所以要我自己負責,出事也要自己擔!」

 

「呃,是喔。」見到乾笑的周子御,還有不太高興的白面,他只能說:「節哀。」

 

「哼哼。」不把這話當安慰,希絲洛瞪著司徒衛:「反正我們自己有自己該處裡的事情,現在只能說加油了吧?」

 

「嗯。」這句話司徒衛也滿認同的。

 

然後,希絲洛又看了司徒衛一眼,當他問「怎麼了」時,希絲洛只是搖頭的把他拖到祭無面前。

 

祭無挑眉問:「要滾了?」

 

「喂,你話說的很難聽耶!算了……送我回家吧。」

 

見到司徒衛打定主意,祭無也不多說什麼,在平滑的面板按了一個鍵,一個等身大的鏡子就聳立在祭無旁邊。

 

深吸一口氣,司徒衛小聲說:「下次見。」

 

他也不等希絲洛反應就閉眼跳了進去。

 

 

 

******

 

 

回到現世,司徒衛摸著擺在巷弄一角的鏡子。

 

「為什麼是在這地方?」

 

抬頭,看著幾乎沒了燈陰暗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巷弄,這裡是他前幾天因李肇追趕而跑進來的死巷,也是他誤入反世界的地方。

 

看著藍光消退的鏡子,這也表示兩界的通道已經闔上了,但看著鏡子,司徒衛不知怎搞的有股不祥的預感。

 

司徒衛抓著微微發寒的後頸,他帶著狂跳且不安的心,面帶疑惑的走出巷弄。

 

可才要準備離開陰暗的巷弄,司徒衛發現巷道口擋了一個人。

 

那人綁著及肩的馬尾,身穿休閒的短袖、短褲,腳穿著藍白拖,嘴裡還刁著一根棒棒糖,她——司徒怜月兩手環胸,一腳踩著對面的牆壁。

 

她看著呆愣的司徒衛,收回腳,抬起手望著戴在手腕上的錶,口齒不清的說:「十點零五分,哥,你剛剛消失五分多鐘了喔。」

 

漾著笑容,他老妹直說了司徒衛在現世消失再回來的時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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